來不及多想,江長歌凝聚元力于右拳,火元素迸發(fā)而出,熾熱的一拳直直迎了上去。
“哼,找死!”裴杰露出戲謔的目光,冷哼一聲,速度更快。
“砰”的一聲巨響,兩人極速碰撞在一起,一瞬間,江長歌心中猛然大驚:聚元三層?
只是剎那,兩人又全都在瞬間直直倒飛而去。
裴杰連連后退數(shù)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他嘴角溢出縷縷鮮血,用手擦拭掉血污,吐了口唾沫道:“呸,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竟能夠接我一拳……不過,你也就這樣了!死吧!”
江長歌此時情況更是危急,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沖擊,他倒飛而出,直直摔在地上,翻滾了十來圈才停住身體,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噗,果然……我……還是……不行嗎,不!這不是我的極限!”
他的右臂酸麻伴隨著隱隱痛楚,咬了咬牙,還是憑著堅強的意志,再次站了起來。
看著再次站起來的江長歌,裴杰面色難看,目光之中殺機畢露,隨即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邪笑。
勉強睜大眼睛,看著那抹笑容,江長歌的心中一凜,暗道不好!
突然,裴杰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緊接著,伴隨著呼嘯之音,一道黑色身影從天而降,一只拳頭伴隨著噼啪炸響的雷霆之力,直奔江長歌的要害。
“好快!”
江長歌再想閃避也是來不及了,他瞬間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絕不放棄!吾尚能戰(zhàn)!元之極致!啊……”
此刻,他雙眼赤紅,青筋畢露,頭發(fā)更是根根乍起,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一瞬間,他凝聚元力引入四肢中,五色元旋瘋狂轉動,本命元盤也在此時不停的顫抖,發(fā)出陣陣嗡鳴之聲。
以他目前的境界,用的最熟練的就是火元素,只見,他整個人漸漸地被淡淡的赤紅色火焰所包裹。
看著那雷霆萬鈞的一擊,江長歌絲毫不加以防御,而是再一次選擇以攻為守,直直擊向那只極速擊來的拳頭。
“來吧??!”
“轟??!”
兩只拳頭瞬間碰撞在一起,耀眼的白光乍亮,轟炸之聲震蕩八方,院中塵土彌漫,久久不散。
圍觀眾人紛紛退后,靳縣令額頭冷汗直冒,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這么難纏,更擔心裴杰有個好歹,自己也會受牽連,畢竟他和裴杰有著某些來往,裴杰若出事,他肯定也會被卜羅門誅殺。
塵土漸漸散去,眾人紛紛向著場中望去。
只見場地中碎石滿地,裴杰半跪在地上,一只手臂被撕裂,鮮血淋漓,另一只手緊緊按住不停冒血的傷口,正大口喘息著。
而江長歌此時倒在地上,全身被灰塵布滿,生死不知。
靳縣令見到此狀,不由得心中一緩,只要裴杰沒事,他的這顆人頭也就算是保住了。他急忙揮手示意兩名看呆了的手下去救人,兩個手下這才緩過神來,急促上前扶起裴杰。
“你們兩個,一個人送裴杰醫(yī)治,留下一個背著這小子送進死牢!”
兩個手下應了聲是,一人扶著裴杰快步向著醫(yī)館跑去,另外一個人則是背起江長歌欲直奔牢房而去。
“住手!”
一聲嬌喝響起,說話的正是何蕓柔。
她快步跑來,一把推開那個捕快,扶住江長歌癱軟的身體。
“誰敢動他!我何府豈是爾等胡鬧之地!”她眼光濕潤,對著靳縣令怒目而視。
“大小姐,并非我等胡鬧,你也看到了,此人,他不帶賀禮祝壽,大鬧何府,裴公子雖然也參與了,但他也算是半個何家人,于情于理,我們也只能抓這小子,沒辦法嘛,我們也是秉公辦事,還望大小姐不要多管此事?!苯h令笑瞇瞇的說著,看樣子,一點也不想給何蕓柔面子。
何蕓柔怒目橫眉,還想再說什么,身后傳來老太爺?shù)穆曇簦骸笆|柔,此事無須多管,回來。”
聽到何老太爺?shù)脑?,靳縣令笑呵呵地朝著高臺之上拱手一拜:“多謝老太爺體諒,今日實在多有打擾,壞了老太爺心情,改日必定登門謝罪,我等先走一步,告辭。”
何蕓柔只能跺了跺腳,回到老太爺身旁。
“祖父,為何不救下江公子,我和您說過,他對柔兒有過救命之恩吶?!焙问|柔小嘴嘟起,生氣地說道。
“呵呵,蕓柔啊,這靳縣令是個什么東西,你應該也很清楚,明面上的事,理都被他給占盡了,就不要強爭了,對誰都沒好處吶。”老太爺看著一旁生悶氣的小孫女笑呵呵地解釋著,“既然不可強爭,我們也只能想其他辦法了?!?p> 聽到祖父的話,何蕓柔轉怒為喜,一把拉住老太爺?shù)母觳玻瑩u晃著說:“什么辦法?祖父快告訴我,你快說嘛?!?p> 老太爺被小丫頭晃得頭暈眼花,大喊道:“你這臭丫頭,把老頭子我晃過去了,看誰給你出法子救你的小恩人?!?p> 何蕓柔嘻嘻一笑,做了個鬼臉,側過耳朵去聽祖父的辦法,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漸漸地,她面色嚴肅下來,眼神中充斥著復雜與糾結。
……
清源鎮(zhèn)衙門,死牢中。
逐漸從昏迷中蘇醒,江長歌只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撕裂開一般,頭也暈乎乎的,想要睜開眼睛也做不到。
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被人拖著走,隱隱約約聽到了陣陣交談聲,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模糊不清,又過了一會兒才聽的清楚一些。
“這小子可真是命大,被裴杰打成這樣竟然還沒死?!?p> “嘿,你不知道嗎?這小子可有兩下子,裴杰也受了不輕的傷!據(jù)說還在床上躺著呢?!?p> “真是可憐吶,靳縣令和裴杰交情不淺,這次靳縣令肯定會把他折磨的不成人樣,哎,這小子沒好果子吃了?!?p> “少說兩句,隔墻有耳!你小子不要命了?!?p> “對對,瞧我這破嘴……不過,大家則都是心知肚明?!?p> 兩人停止了交談,緊接著就是一陣嘩啦啦的鐵鎖鏈摩擦聲,江長歌感覺自己被丟在了地上,隨后兩個人像是關上了門,然后就離開了。
“這里……應該是死牢吧?!苯L歌暗自道?!坝冶邸瓫]知覺了……”
他強忍著渾身劇烈的痛楚,咬緊牙關,方才將雙眼睜開細細的一條縫,眼前卻是一片模糊。努力適應了好一會兒,他才看清了自己所處的地方,果然是個牢房。
這牢房可沒有他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么干凈舒適,整個牢室最多才有十個平方,牢室地面上滿是各種惡臭的排泄物,濕漉漉的,還有的水洼。墻面上坑坑洼洼的,布滿了蜘蛛網(wǎng),他叫不出名字的各種蟲子在快速地爬來爬去。
“呵,好一個狗官,好個裴杰。若我不死,必取你二人的狗頭!”江長歌內心深處吶喊著。
“來了,吃飯了。”牢房外傳來一聲大喊,一個獄卒快步走來。
“小子,你這么年輕……可惜了啊,哎,好好吃吧,還能做個飽死鬼?!豹z卒嘆息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難道這就是斷頭飯?我就要這么死去了嗎?我不甘心!”
看著面前那半塊饅頭和一碗濁水,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下來。
要是沒有受傷,他也許能逃出去,只是他已經動彈不得了。
“系統(tǒng),療傷藥之類的有沒有?”江長歌心念一動,向著系統(tǒng)問道。
久久的寂靜,系統(tǒng)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怎么回事?”江長歌納悶不已,閉上雙眼元瞳內視了起來。
他感應到神識中的系統(tǒng)依然存在,卻不明白為何系統(tǒng)不給于自己答復。
用神識仔細查看后,江長歌感覺自己肺要氣炸了。
“尼瑪,停業(yè)整頓?!你大爺啊?!?p> “嘀,請寶主注意文明用語。另外,本系統(tǒng)受到寶主波及影響,屬于工傷,扣除250元賤點作為我的精神損失費?!毕到y(tǒng)猥瑣的提示音響起。
“你大爺?shù)模∧愦鬆數(shù)摹苯L歌的內心是崩潰的,怎么讓自己攤上這么個黑心系統(tǒng)?!昂恰贿^,小賤你確實值個二百五?!?p> 沒有辦法,系統(tǒng)是指不上了,還得自己想辦法,周總理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凡事還得靠自己。
他閉上雙眼,感應起自己體內的狀況。神識來到本命元盤,中心的元心較之前略顯暗淡,他心念微動,一絲絲元力從本命元盤之上分離而出,順著他的心意在全身各處緩緩游走。
隨著元力的游走,一股股暖流游走全身,元力是由靈氣轉化而來,元力就也能化為靈氣。周身靜脈被這元力所轉化的縷縷靈氣滋養(yǎng),傷勢迅速地恢復著,漸漸地,他感覺渾身上下的酸痛感減輕了不少。
半個時辰后,他把元力收回元盤,緩緩睜開眼睛,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聚元二層!沒想到這次戰(zhàn)斗竟然讓我突破了?!?p> 感受著命盤上的濃烈元力,江長歌興奮無比。
身上似乎也有了些力氣,他坐了起來,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牢房的墻上沒有透風采光用的窗戶,只在牢房門外有一盞昏黃的油燈,映的牢房里面忽明忽暗。
“呼……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我得快點想辦法逃出去,不然老子肯定得被這個狗官害死?!?p> 正在江長歌準備有所行動時,遠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來人了?”江長歌大驚,“難道是那狗官等不及了,來取我性命?”
想到這里,他急忙退到墻角陰暗處,躺在地上裝蘑菇……
月夜飛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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