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歌跟著丫鬟小茹走到中庭的走廊,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前院鑼鼓喧天,聲聲入耳。
兩人走的匆忙,沒一會兒就來到前院。江長歌放眼望去,就看到院中人頭攢動,好一派喜慶的盛事。
江長歌邁步走過去,只見大紅的布料布滿前院,處處張燈結(jié)彩,一排排桌椅井然有序,所有的布置都以何府正堂為中心,正門外筑成一座丈許高的平臺,一塊大紅色布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壽”字立在高臺之上,在其上方還有一條橫匾,上書“德行古稀”四個流金大字。
院子正中央的寬闊空地上,一行人正熱火朝天的敲鑼打鼓,圍墻一邊竟還有幾十個侍衛(wèi)在把守。
“我……去……”江長歌沒想到這何府如此大手筆,“這是老太爺要過大壽嗎?這簡直就是老太爺要登基做皇上的節(jié)奏,這是要上天吶?”
小茹疑惑地看向江長歌問道:“江公子在說什么?上什么天?”
“哦……沒事,沒事。我感覺這場面太壯觀了,實在是有些驚訝?!苯L歌心猿意馬的回答。
“嘻嘻,確實,我來何府十年了,卻也從沒見過何府這么熱鬧,過了今天,估計以后再見到這種場景,就得等到我家小姐出嫁的時候了。”
江長歌一聽此言,心中竟有些異樣的感覺,為什么呢?難道自己喜歡那丫頭?他搖了搖頭,自己也說不出緣由,只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壽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壽宴請柬,我要去見我家小姐,她說江公子匆忙間肯定沒有為老太爺準(zhǔn)備賀禮,江公子要先獻(xiàn)禮,否則可沒有位置入席,小姐她為江公子準(zhǔn)備了賀禮,我現(xiàn)在去取來,江公子就先在這里等候片刻吧?!毙∪阏f著就遞給江長歌一張紅木雕刻的精致請柬。
伸手接過紅木請柬,丫鬟就離開了。
“還得送賀禮才給座位?”江長歌搖了搖頭。
然后他就在院中閑庭信步地逛了起來,他將雙手背在身后,一步三晃,走幾步看看那里微笑致意,又走幾步瞧瞧這里點了點頭,一副領(lǐng)導(dǎo)視察的派頭。
一些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了江長歌的異常舉動,侍衛(wèi)們見他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也就不去管他。
然而,江長歌卻主動走了過去,走到圍墻邊的侍衛(wèi)面前,看著一個個腰配長刀,身姿挺拔的護(hù)衛(wèi),他幾乎想要說一句:“同志們辛苦了!”還好被他及時壓了下去,心中一種榮耀之感油然而生。
于是……他就在眾侍衛(wèi)面前來回地踱著步子,像是審視戰(zhàn)士的首長一樣,邊走邊點頭,時不時地還幫著侍衛(wèi)整理一下軟甲。
侍衛(wèi)們被他這幅樣子搞得哭笑不得,這是要干啥?這咋還不走了?
侍衛(wèi)們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他,江長歌何許人也,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人的犀利目光,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地玩起了木頭人的游戲。
他站在眾侍衛(wèi)對面,擺了一個黃金榮的Pose,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侍衛(wèi)們快要抓狂了,這該不是個傻子吧?如果眼神能殺人,江長歌肯定要被這些人的目光碎尸萬段了好嗎?
“嘀,寶主耍賤成功,獲得1000元賤點?!毕到y(tǒng)提示音響起。
聽到腦海中的聲音,江長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沒錯,他不是閑的蛋疼去調(diào)戲侍衛(wèi),他要的是元賤點,畢竟這里……人多。
他覺得如果現(xiàn)在不好好賺上一筆,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吶。
終于,一個侍衛(wèi)忍耐不住,上前一步道:“這位公子,可否出示您的請柬給我過目一下?”
江長歌眉毛一挑,然后點了點頭,隨即雙手在全身摸索起來,摸了半天卻好像什么也沒有摸到,滿臉的驚慌失措。
眾侍衛(wèi)見他這幅模樣,全都欣慰的笑了……你沒有請柬就好辦,看我們待會怎么收拾你。
幾個侍衛(wèi)心中暗自喜悅時,江長歌好像在雙腿之間摸到了什么東西,突然從胯下掏出。
眾侍衛(wèi)一看這情況皆是大驚失色,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這家伙竟然做出如此茍且之事,這還了得?
就在幾個侍衛(wèi)要拔刀上前擒拿江長歌的時候,就聽到江長歌大叫一聲:“出來吧,神龍!”只見一條暗紅色的精致請柬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侍衛(wèi)們見到這一幕,全都癡愣愣的立在了原地。
這請柬是藏哪了?你小子也是夠了!有請柬還跟我們飚戲?大哥,我們很忙的好嗎?
“嘀,寶主耍賤成功,獲得2000元賤點?!毕到y(tǒng)提示的聲音傳入腦海。
“咳咳……不錯,大家很配合嘛。”江長歌心中樂開了花。
就在他想著和這些可愛的侍衛(wèi)們繼續(xù)玩耍一下時,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了下來,人群一陣騷動。
一道聲音傳來:“老太爺?shù)健!彪S后就見一行人進(jìn)入了前院之中。
幾個看上去就身手不凡的侍衛(wèi)開路,后方緊跟著一名中年男人和一個貴婦人,那中年男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其后是何蕓柔這小丫頭,今日她身著淡紫色長裙,長發(fā)披肩,像一個清純小仙子一般。
她攙扶著一個須發(fā)花白的老者,老者雖須發(fā)花白,雙眼卻炯炯有神,步伐穩(wěn)健,他身著紅色錦衣,朵朵祥云繡于其上,看來這就是今天的主角,老壽星何老太爺了。
幾人行走如風(fēng),登上高臺,中年男人臉上露出笑意,開口道:“今天是我父大壽之日,各位不遠(yuǎn)千里前來為我父祝壽,何某感激不盡?!?p> 說罷,中年男人向四周拱了拱手。隨即,中年男人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一個像是像是管家的中老年模樣男人走向前,雙手抱拳,朗聲開口道:“今日老太爺大壽,無奈院子狹小,賓客座位只好以賀禮品質(zhì)來排,想必剛才獻(xiàn)賀禮時已知曉此事,還望各位海涵,不要挑理。吉時已到,點爆竹!壽宴即將開始,請各位按座位落座!”
院門外噼里啪啦的爆竹聲轟然響起,呼呼啦啦一陣的動作后,各人手持獻(xiàn)禮玉牌安穩(wěn)落座。
然而,院子里唯獨江長歌站在原地東瞧西望,腳步一動沒動。他這幾天專心修煉極意拳,早上起來的太晚,急忙跟著丫鬟跑過來,根本就把賀禮這種事忘在了腦后。
這TM的就尷尬了。
江長歌無奈笑地了笑,他目光在眾人之間掃過,忽然眼前一亮,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沒有人坐的空位置,來不及多想,他急忙跑了過去坐好。
然而,高臺上的老管家慧眼如炬,把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他假裝不經(jīng)意間來到江長歌面前,開口道:“公子,在下打擾了,此位置已安排有人,我看公子你很面生,不知可否出示公子的請柬一觀?!崩瞎芗以掚m謙讓,手卻是直直伸到江長歌面前。
“請柬?當(dāng)然可以。”
江長歌雖然沒有準(zhǔn)備禮物,丫鬟離開時卻給了他一張請柬,摸出懷中請柬遞了過去。
接過江長歌的請柬,老管家查看起來,不過看罷之后,眉頭卻是又皺了皺。
“公子請柬不假,是在下失禮,不過為什么公子的請柬上沒有一個獻(xiàn)禮坐次的數(shù)目?”
“嗯?獻(xiàn)禮坐次?額……我不知道啊?!?p> 江長歌心想自己又沒送賀禮哪里會有這個。
看著眾人怪異的目光,江長歌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他正在尷尬的時候,忽聽到耳邊一道嬌柔的聲音道:“何老誤會了,這位公子是我?guī)淼?,我會再給他安排一個位置吧。今日是祖父他老人家的壽誕,您還是去忙吧?!?p> 江長歌聞聲望去,來人正是何蕓柔,她正笑吟吟地看著江長歌,眼神清澈。
老管家見大小姐到來,又聽到她的話語,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真是誤會公子了?!?p> 老管家向著江長歌拱手一拜,又對何蕓柔一拱手然后告辭離開。
“謝謝你啦,小丫頭。”江長歌道。
“哼,我可是幫長哥哥解了圍,你怎么還叫人家小丫頭,我可已經(jīng)長大了?!焙问|柔假裝嗔怒道。
江長歌嘿嘿笑道:“哦?哪里長大了?我怎么沒看出來?”一邊說笑一邊看向何蕓柔某部位。
看著江長歌瞇起眼睛盯著自己的微微隆起小胸脯,何蕓柔小臉一紅,大叫一聲:“你……流氓!”然后一溜煙逃走了。
江長歌坐在仆人送來的坐席上,笑呵呵看著少女跑遠(yuǎn)。
他暗自道:“好一個可愛的小丫頭,看樣子,估計以后小不了……咳咳……”
正在他心里胡思亂想之際,眼睛余光一撇,卻猛的發(fā)現(xiàn),首排位置一位樣貌陰柔的男子站起身來。
這男子伸手想要攔住何蕓柔的去路,卻被何蕓柔閃躲了過去,小丫頭還瞪了那男子一眼,隨即氣咻咻的走開了。
看到這一幕,江長歌忍俊不禁,小丫頭還是個小辣椒,脾氣夠火爆的,不過這個男的還真是夠衰的。
江長歌再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子面色陰冷,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兩道目光相觸的瞬間,仿佛要擦出火花雷電一般,兩人之間的氣場暗流洶涌。
對峙那道凌厲的目光,江長歌竟感覺仿佛泰山壓頂一般,讓他呼吸急促,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月夜飛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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