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在臨走之前偷親了秦又杰,看他那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透露出驚恐的樣子,實在可愛。
南時第二天帶著劉茂去了美國,反正這邊有人盯著暫時也不需要劉茂。而劉茂樂得合不攏嘴,以為總算有更重大的事情可以發(fā)揮他的才能。
所以很積極主動地早早就把美國那邊的情況摸清了,南時為此在臨去美國的前一天還準了他一天假,讓他去看望他的“老母親”。
他口中的“老母親”不知又是哪家娛樂公司的老總。
南時簡直佩服他,居然可以圓滑到這種地步,最近這劉茂趁著和南時往來的機會,可沒少得到南時的小新聞,例如今天又出現(xiàn)在了哪條街上、穿的什么、吃的又是什么……雖然這些對于南時來說不痛不癢,但對于他來說值錢就行了!
而且這哥們兒見南時每次都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竟然開始試探著準備干一票大的。
他曾笑嘻嘻地跟南時調(diào)侃,說是要懲惡揚善,為南時報仇,所以提前準備了如下幾條“小新聞”,以此來批判“社會的丑惡”、“人性的缺陷”。
他如是說,“南時的經(jīng)紀人密謀害死南時的親生母親”、“南時的經(jīng)紀人竟然是秦又杰和南時感情危機的罪魁禍首”,“南時經(jīng)紀人用不正當?shù)姆绞睫D(zhuǎn)移南時在公司的股權(quán)”
南時聽他說得如此溜,想必這些詞條早就在劉茂腦袋里醞釀了千百遍。
而且其中不管哪一條,一經(jīng)爆出也夠他身價暴漲幾十倍的,如此關(guān)乎身家大事的事情當然得多會幾個“老母親”咯!
“我不是渡邊博子你也不可能是藤井樹!”南時心中思忖著。她的美國之行給吳美莎準備了好大好大一個禮物。
美國洛杉磯,早晨太陽剛升起,隔著一扇玻璃照在人身上真是舒服。
“NYFA畢業(yè)……Wow、曾任職于派拉蒙……Wow、其后子承父業(yè)……Wow、Wow、Wow……富二代公子哥,為什么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南時此刻坐在一張橙色的沙發(fā)上,劉茂在一旁不停地發(fā)出聲音奇怪的感嘆!
南時向后挪了挪,準備看對面的先生能堅持多久才會對欠扁的劉茂發(fā)火!
“難道是因為你的前妻吳美莎……哦不,應該叫Fiona!”劉茂故意將Fiona最后一個音拖得很長。
終于,好脾氣先生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憤怒,怒色已經(jīng)從他滿臉的胡須中透出來了。
南時本來期待著劉茂被一腳……一巴掌扇翻在地的情景,想著待會兒他又要算做工傷,麻煩!
于是南時笑道:“羅唐先生,我把你保釋出來不是為了看你們在這兒打鬧!”
對面的先生看了一眼南時,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馬上放開了抓住劉茂衣領(lǐng)的那只手。
劉茂頓時如遇大赦般挪到了南時的身后。
“開始你的工作!”南時提醒他,劉茂這才安靜下來,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專用錄音機。
輕咳了一聲,道“請問羅唐先生和Fiona小姐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
羅唐深吸了一口氣,“2010年4月1日!”
劉茂本來想打趣羅唐,選擇這樣兒戲的一天結(jié)婚,可一看面前的兩人,誰也沒有想要跟他開玩笑的意思,于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你們怎么認識的……”劉茂話還沒說完,羅唐打斷了他:“你不用提問了,我自己來說!”
劉茂又看了看南時,見南時沒有反應,便做出一個您請便的手勢。
“我與Fiona相識于2008年,當時我與她同讀一所大學,在一次學校的校外實踐中相識,而后相戀、結(jié)婚……這其間并沒有什么坎坷。你們知道我名校畢業(yè),畢業(yè)以后進入了全球十大影視公司之一的派拉蒙公司,我可以自信地告訴你,如果當時我愿意,能成為公司的高層,可我卻有自己的企業(yè)要繼承,所以我辭去派拉蒙的工作……那幾年我風光無限,而且很快就找了一個自己愛的女人結(jié)婚。我就是別人眼中的成功者吧!”說到這里羅唐自嘲一笑,南時知道這個故事馬上要走下坡路了!
羅唐繼續(xù)道,“我父親經(jīng)營了幾十年的公司,躲過了2008年的世界經(jīng)濟危機卻在2013年宣布破產(chǎn)……其實這一切跟她也沒有多大關(guān)系。她之后不愿再跟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在一起也能理解!”
“那2013年你為什么又會被判監(jiān)禁一年呢?”南時語氣有些激動,她為眼前這男人不值,也為自己遭到的傷害而痛恨她。
羅唐閉眼似在沉思,“我犯了罪……虐待婦女。”
……
南時等著他說下去,而他卻戛然而止。
“羅唐先生,你虐待的對象是吳美莎嗎?”南時有些詫異,但總覺得這不是全部!
“對,之后我們離婚了?!绷_唐的語氣很平靜,似乎在述說一件很平淡的事。
所以吳美莎是受害者?南時有些不相信,“可以說說你虐待她的原因嗎?”
羅唐看了南時一眼,那眼神里明明包含了很多,卻只急促地說了幾個字:“沒什么原因!”
南時感肯定他隱瞞了什么,本要再問點什么,卻被羅唐制止住了,“小姐,謝謝您把我保釋出來。”他向南時正式地鞠了一躬,“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他做了一個要走的手勢。
南時心頭火起,但轉(zhuǎn)念一想,人家憑什么跟一個陌生人討論自己的前妻。
于是南時提議請他吃午飯,他倒沒有拒絕。
南時將吳美莎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告訴了羅唐,所以整個吃飯的過程無比壓抑。
即便他同情南時的遭遇,但仍舊沒有留下南時想要的就離開了。他或許被南時所說的“振作”所打動,可僅僅是打動而已,現(xiàn)實與理想畢竟是有很大差距的,更何況他的理想已經(jīng)去世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