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寶山第一時間就去了吳良開那里,一進門便低沉地問:“鮮花呢?看見她沒有?”
“喲,大兄弟,是你啊?”吳良開笑瞇瞇的:“鮮花早上來過,但是我已經(jīng)告訴她,我們不合作了,怎么,她沒有回村里?”
“不合作?什么意思?”裴寶山冷下臉來,倒是把吳良開震懾了一下。
可吳良開又想,不就是一個窮小子嘛,再兇能兇到哪里去。
“就是不要她的貨了啊,我這里有更好的貨了,就不要她的了,”吳良開仍然笑道,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裴寶山冷冷地瞥了一眼柜臺上那些劣質(zhì)玩藝,心里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他便又問:“那她走的時候往哪個方向去了?”
“往西,我這里不要她的貨,她又不回去,那……要不你去西邊那條街找找,我第一次見著她的時候,她就在那里擺攤……”
吳良開話還沒有說完,裴寶山就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了。
吳良開嘀咕了一聲:“不是腳跛的嗎?怎么跑得這么快!”
……
裴寶山趕到的時候,姚鮮花正被兩個男的圍著。
“大哥,這價錢、賣不了……”姚鮮花解釋。
“十文錢怎么就不能賣,木頭玩藝兒,值幾個錢?”其中一個穿青衣的男人道。
另一個男的幫腔:“對啊,你在這里擺一天攤也不容易,能賣就賣出去唄,再說你還是個結(jié)巴,這么討價還價我都替你覺得累,早點賣了早點回家?!?p> “那也……不賣,”姚鮮花仍微笑搖頭,雖然她一個小姑娘坐在這里擺攤,可她不氣不惱,不卑不亢,立場又堅定,所以看起來竟是很有力量。
二十文錢的馬車,十文錢賣出去,那她豈不是白忙活了。
“我說你這結(jié)巴妹怎么就這么倔呢?算了,我不管你賣不賣,總之我就放二十文錢在這里,這兩只小馬車我就拿走了,”青衣男人又道,并且扔下二十文錢,再準備強行拿走馬車。
“不行!”姚鮮花正要阻止。
可那青衣男一只手還沒有碰到小馬車,他就立刻“嗷”地叫了一聲。
這男的看上去也不單薄,可他的手腕卻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抓著,根本連動都動不了,他猛地回頭,便對上一雙虎眸,那雙眼睛如同會吃人的野獸般,青衣男剛剛還在發(fā)火的,現(xiàn)在身上的火焰一下子弱了下去。
還有那手腕間的力道,如同一對鐵制的鐐銬一樣,緊緊地鎖著,他半點力都出不了。他一下子反應過來:遇上練家子了。
“我……我不買了,”青衣男慫得厲害。
裴寶山厲聲道:“錢都給了,哪還有不買的道理?”
“可是,這姑娘要二十文錢啊,”青衣男左右不是人。
裴寶山將一輛小馬車放到他手里,語氣冰冷:“拿著,滾!”
二十文錢一輛,剛好合適啊。
那青衣男等到手腕的力道一松,他立刻拖著另外那名男子就走。
另外那名男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呢,他有些不高興地問:“你怕那男的干嘛,就算真的打起來了,咱們兩個還打不過他一個嗎?”
“再多兩個也打不過,別問了,趕緊走吧?!?p> “……”
長孫狄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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