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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正待青春時

第二十章 突如其來的幸福

你我,正待青春時 青葉嘯無為 3701 2018-03-24 19:00:00

  “我去!小熊,你怎么在這兒?”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fù)V列蹠杂畹母埃嚧敖德洌瑫r一語氣有些驚訝的男聲從旁而至。

  雄曉宇猛地一哆嗦,被這突然而至的聲音給搞懵了。

  抬頭,入眼一笑嘻嘻熟悉臉龐。雄曉宇轉(zhuǎn)瞬間露出笑容,感嘆著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同時戳了戳旁邊薛冰琪,示意兩人有救了。

  “干嘛戳我!”誰知這小子還沒搞清楚狀況,猶自沉浸在悲傷的世界。這也不能怪他,他又不認識耗子,而且剛才是叫的雄曉宇小名。

  更是不知其所以然了。

  直到看清楚身邊,不知何時停了個黑色轎車,薛冰琪睜大了眼睛看向雄曉宇,感慨宇哥就是路子廣??!

  于是,三言兩語間,耗子知曉了雄曉宇和薛冰琪的可憐遭遇,自然是毫不吝嗇的奉上自己的嘲笑。

  雄曉宇和薛冰琪兩人額頭不禁一排黑線,但迫于現(xiàn)在是對其有所求,便只有壓下內(nèi)心想狠狠打人的沖動。最后兩人自然是如愿坐進了耗子的車,感嘆里面真是溫暖。

  還有空調(diào)!

  “嗨!曉宇?!毕耐矜瓱崆榈叵蜻M來的雄曉宇打招呼,看到薛冰琪,禮貌的點點頭:“這位是……?”

  “哦。他叫薛冰琪?!毙蹠杂钗⑿貞?yīng)。

  “薛冰琪?薛冰凝?”夏婉姝聽到名字小聲嘀咕了下,然后疑惑問向薛冰琪:“難道你是冰凝的哥哥,或者弟弟嗎?”

  “是的,我……是她弟弟?!毖Ρ鼽c頭說道,不知是什么緣故,說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很是反常。

  “嗯,那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我叫夏婉姝,旁邊這位開車的叫舒城?!毕耐矜黜涣粒蜓Ρ鹘榻B起自己和耗子。

  “嗯……!”薛冰琪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知曉兩人的名字后,好像更加緊張起來,一張臉竟也要微微泛紅。

  “嘻嘻……冰琪和曉宇一樣不愛講話,還很害羞呢!要好好鍛煉哦?!币娧Ρ骶兄?shù)臉幼樱耐矜倘灰恍φf道。

  把雄曉宇也一并帶了進去。

  雄曉宇一臉納悶的看著薛冰琪,怎么看怎么古怪,這家伙怎么一上車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不僅不那么跳脫,還這么地……扭扭捏捏。

  像個懷春的少女。

  聽到夏婉姝的調(diào)侃,雄曉宇眉毛挑了跳,不愛講話倒是真的,只是自己也真的很愛害羞嘛?

  打死自己,也不會承認的。

  薛冰琪心里現(xiàn)在如同有一只小鹿亂撞,怦怦直跳,感覺很是緊張。從坐到車里看到前座的夏婉姝,就感覺那張溫婉恬靜的臉龐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見過。不過可能是時間有些久遠,一時有些想不起來。

  聽到夏婉姝的名字,薛冰琪身子明顯一顫。

  他想起來了,記憶里那個漂亮小姐姐,他至今未忘。怪不得有些熟悉,怪不得一時想不出來。他們兩個是在小時候見過,而現(xiàn)在長大了自然會大變樣。

  薛冰琪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如今見了,自然有些緊張局促,也很欣喜。

  暫時大腦一片空白。

  只是讓他有些落寞的是,貌似這個小姐姐沒有認出他,哪怕是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后,也沒有認出來。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就形成了薛冰琪現(xiàn)在的這副表現(xiàn)。

  ……

  “對了,你們倆要去哪里???剛才沒問清楚,正好今天我們很閑,方才還找你們?nèi)ネ婺?,不過吃了個閉門羹。我們可還生著氣呢,不過看你們那么慘的份上,就勉強屈尊,送你們一程。”就這樣聊了會兒,車子已經(jīng)行駛了一段路程,耗子忽然想起來,要去哪兒這是個問題,于是說道。

  雄曉宇自然不說話,他又不知道要去哪兒,還是被某個家伙給硬拖出來。

  于是,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薛冰琪的身上。

  薛冰琪本來還猶豫著,要不要和前面的小姐姐相認一下呢!也不枉這么多年相思之情啊。可是一抬頭,看見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當然這是一瞬間的事情,耗子看了薛冰琪一眼,就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專心開車。

  畢竟安全事大。

  “你們……”薛冰琪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冰琪,發(fā)什么愣呢?問你要去哪兒啊?”夏婉姝大姐姐般輕聲向薛冰琪問道。

  “額,這個……”薛冰琪面對夏婉姝有些說不出話,吭哧吭哧總算報了一個地名,道:“跆旋跆拳道正道館。”

  “哦,那可是夏戈有名的武道場館??!”耗子泛起些許興趣,哈哈大笑夸張道:“正好今天去見識見識,哈,啟程出發(fā)?!?p>  “瞧你那樣兒!”夏婉姝嬌嗔。

  薛冰琪看這兩人相互打鬧模樣,心里有些酸澀。即便沒有明說,他不是傻子,能看的出來那明擺著的關(guān)系——情侶,或者更親密的稱號??墒切睦镌趺茨敲床桓誓?!

  薛冰琪摸著胸口的手用力緊了緊。

  而雄曉宇聽到跆拳道館的字樣,有些新奇,斜眼看向薛冰琪,心里納悶這個家伙也跟這搭不上邊??!一個念頭忽然涌上心頭,莫不是這家伙要苦修武功來反抗薛冰凝的暴力統(tǒng)治。

  只是希望有些渺茫。

  雄曉宇向薛冰琪投去目光,微微點頭,以表示“你很棒”“我很欣賞”“精神值得鼓勵”各種態(tài)度。

  薛冰琪心下意動,感覺有人在注視自己。轉(zhuǎn)頭一看,見雄曉宇那堪稱怪異的舉動,有些心慌慌。同時那滿腦都是夏婉姝的念頭,使得薛冰琪更是心虛。

  以為雄曉宇看出了什么。

  索性不再看雄曉宇,立馬轉(zhuǎn)回頭端端正正的坐著,以使自己表面上看正常些。

  如果要是讓薛冰琪知曉雄曉宇真實的想法,恐怕會老臉一紅,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同時會大聲反駁,自己怎么會想去學(xué)跆拳道呢!要是想學(xué),小時候就學(xué)了,現(xiàn)在肯定是個高手,哪輪得到薛冰凝那大姐耀武揚威。

  自己虎軀一震,說不得就要痛聲大哭。

  很明顯現(xiàn)實卻非如此,薛冰琪沒有成為高手,一直屈服于薛冰凝的威懾之下。至于薛冰凝被自己嚇哭,也就在腦子里好好想象就可以了。

  要是讓其知道,薛冰琪怕是活不過明天。

  ……

  “嗯,我知道了。”一串淡淡而又不失莊重的聲音,是夏婉姝在接電話。

  “老齊說,公司那邊有急事需要你處理?!睊鞌嚯娫?,夏婉姝把手機放回耗子的口袋里,面色凝重的對其說道。

  老齊自然就是婉舒集團的副總——齊華。

  耗子眉頭微皺,眼睛盯著前方,待夏婉姝說完便問道:“有具體說什么事嗎?”

  “沒有……”夏婉姝一滯,然后繼續(xù)道:“他說電話里說不清楚,要你去了再親自向你說明?!?p>  “好吧。反正也快到了,先把這兩人送到地方再回去?!焙淖狱c頭,微微一笑抬高了音量,帶著些輕松的語氣說道:“小熊,快到站了。趕緊起床!看來我和你嫂子今天是陪不了你們了,公司臨時有急事。下午,我再來接你們回去?!?p>  “好,好……”雄曉宇在耗子那高音喇叭的一嗓子下,掙開了眼睛,對耗子的話做出回應(yīng)。

  睡眼朦朧,說的話也如夢囈一般說道:“你們忙你們的!”

  而旁邊的薛冰琪也如死豬一樣,張著個大嘴,還留著哈喇子,正在做自己的春秋大夢呢!

  耗子和夏婉姝對這倆懶貨是徹底的無語了,無奈的苦笑著。

  車子,停在一個類似于小廣場的地方,還有滑雪場,而中間則是一個圓形的建筑,像是體育會場??粗磅绦倘勒鲤^”幾個大字,就知道這不是什么體育場,而是跆拳道館。

  話說這道館的老板還真闊氣,直接來一廣場做自己道館的前后花園。

  “到了,小熊?!焙淖永事曊f道。

  雄曉宇使勁推了推,旁邊還在酣睡的薛冰琪,方才讓這家伙悠悠醒來。兩人搖搖晃晃地下了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喝大了呢!

  “你們不下車嗎?”見耗子兩人不下車,薛冰琪奇怪問道。

  耗子苦笑,這家伙睡了剛醒還沒弄清楚狀況,只好再行解釋道:“我們公司有急事,需要回去處理下,你們兩個去逛逛吧。下午我們再回來,接你們回去。”

  “哦好,你們忙?!毖Ρ魅嗳嘈殊焖郏謹[了擺手,說道:“你們不用來接我們,我們有辦法回去,你們就不要再麻煩跑一趟了?!?p>  耗子有些奇異,兩個來都差點來不了的人有辦法回去?目光轉(zhuǎn)向雄曉宇露出詢問的眼神。

  雄曉宇看著耗子點了點頭,薛冰琪這家伙應(yīng)該還是有點靠譜的。這家伙已經(jīng)吃了一回沒準備周全的虧,想是不會再經(jīng)歷一次的。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我們還會去找你們玩。拜拜!”耗子見雄曉宇點頭,知曉他的意思,車窗上升,發(fā)動車子,向兩人拜別。

  “拜拜了!曉宇,冰琪?!毕耐矜⑿暗?。

  “拜拜,舒城哥,婉姝姐?!毖Ρ鞲訜崆?,夸張的揮舞著雙手,此時的他才像是真正的他。

  惹得耗子和夏婉姝露出怪異目光,以為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剛才還是羞羞答答地,這么一會兒,就變得如此熱情似火。

  雄曉宇則是揮手致意,一如既往地風(fēng)輕云淡。

  “喂,你還在看什么?”雄曉宇用手在薛冰琪面前晃了晃,企圖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沒有效果,薛冰琪還是那么定定地站著,望著某個方向,那個方向是耗子轎車消失的方向。

  薛冰琪此時滿腦子都是夏婉姝的嬌顏、笑顏,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入神。

  仿佛下一刻,自己腦海中的那個小姐姐就會奇跡般的出現(xiàn),朝著自己雀躍奔來??墒菦]有,迎來的是一只肉掌在自己的視野上下晃動,自己那僅有的幻想也隨之破滅了。

  “怎么了?”雄曉宇疑惑于薛冰琪看他的眼神,嘴中不由說道。

  那眼神有些兇狠、有些怨恨,就像是自己偷了他家的小白菜一樣。可是沒有?。∽约翰贿^是晃了晃手,關(guān)心一下他嘛!

  怎么就跟仇人似的。

  “沒怎么!”薛冰琪別過頭,不再理他,然后就直直地朝著小廣場中間走去。

  猶如欲出征的戰(zhàn)士。

  撲通一聲,緊接著一聲痛呼,似乎昭示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雄曉宇不禁扶額以嘆,很同情薛冰琪,同情這個可憐的娃兒,怎么就不長點兒心呢!

  讓人操碎了心。

  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伸出手,把薛冰琪從地上撈起來。自己怎么那么善良呢?

  薛冰琪黑著張臉,心里感觸著今天諸事不順,走個路都要摔倒。拍了拍屁股上的雪,使勁一跺腳,發(fā)泄著心中不快??墒沁@一跺腳,屁股連帶著就針刺似的痛,一齜牙,發(fā)出一聲輕呼。

  薛冰琪心中的郁結(jié)愈來愈深。

  不禁仰天長嘆,老天爺,你放過我吧,我招你惹你了?

  從遠處看,小廣場白雪覆蓋,人影幢幢,猶如一個個的小黑點。而其中的兩個小黑點,正緩緩地朝著中間的建筑靠攏。

  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個一瘸一拐,靠近了,還會聽到不斷的哀怨咒罵之聲。

  另一個則是安安靜靜的走著。像是兩個極端,倒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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