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2015-5-24——9:36:02
盡管已經(jīng)些許對這種事態(tài)司空見慣了,盡管秦濯的推斷有一半以上的可能是錯誤的。但是姚鳴月還是選擇了跟他來到現(xiàn)場,一方面,她不希望錯過這個城市里發(fā)生的任何一場舊神覺醒事件,另一方面,她有點相信秦濯的直覺。
那個發(fā)生了案件的小巷子正處于空無一人的狀態(tài),就連一旁的街道也是幾乎沒有行人匆匆走過。人們刻意地避開了這個地方,不過這反倒為這兩位人子提供了調(diào)查和戰(zhàn)斗的便利。
舊神在利用人類的時候,估計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好吧,你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姚鳴月跟著秦濯走進了這個小巷子,出于習(xí)慣,她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她發(fā)現(xiàn)這里完全看不出是一個殺人案的現(xiàn)場,于是,她補充了一句:「這里打掃得還真干凈。」
秦濯沒有立刻理會她,他再往前走了幾步,再一次打量著這個是非之地,數(shù)秒過后,他反過來問道:「那個......你沒有感受到嗎?舊神的氣息......我不怎么確定這種感覺是舊神的氣息......」他略前后矛盾地說道。
「舊神的氣息啊?!挂Q月用右手食指抹了一下墻壁,「應(yīng)該,是有一點吧。話說回來,你真的看新聞了嗎?」她再一次問道。
「看了?!骨劐唵蔚鼗卮鸬?。
姚鳴月似乎沒有理會秦濯的回話,她自顧自地拿出了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好一會,打開了那個新聞的視頻,她走了過來,將視頻展示給秦濯。
她刻意將視頻的進度條滑到監(jiān)控錄像開始的時候,這場案件的整個犯罪過程清楚地展現(xiàn)在了觀看者的眼前。整個過程極其簡單,甚至不具有任何一絲犯罪智商。只不過是兩個人原本普普通通地在小巷子里插肩而過,但是在這普普通通的擦肩而過之后,兩人之中相對年輕的那位像是突然不舒服了一樣,他半蹲在地,右手摸著自己的額頭,面部表情仿佛在壓抑著自己想吐的欲望。那個有點好心的中年男子在聽到他痛苦的咕唔聲之后選擇了去查看情況并順便問一句“沒事吧”。
然后,是的,完全沒有任何原因,那個年輕人在不明的突然疾病所帶來的疼痛掙扎了幾秒之后,伴隨著中年人的一句“喂,你怎么了?”回過頭。他背對著監(jiān)控攝像頭,觀眾無法看到他的臉,但是可以通過中年人突然之間的面部表情變化猜測出他現(xiàn)在的眼神和表情,他再一次發(fā)出了“唔”的聲音,這一回,不是痛苦的呼聲。
之后的內(nèi)容,被新聞發(fā)布方刪減了,但是任何一個有點邏輯推理能力的人都能夠推測出被刪減的部分:那個年輕人在突如其來地狂暴之中,突然襲擊并導(dǎo)致了那個可憐的中年男子死亡,隨后,他在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情況之下逃離了小巷子。等他清醒過來之后,他也許會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噩夢,但是監(jiān)控記錄下來的信息,和他那毫無任何防備的心里會讓他輕而易舉地被警方抓獲。
姚鳴月按下了鎖屏鍵,「監(jiān)控錄像被刪減了一大段?!顾贿叞咽謾C塞回口袋一邊說,「不過你看得明白吧?!?p> 「我看過好幾遍了。」秦濯說,語氣中帶有一些不滿,「我就是來找你說這事的?!?p> 「有許多解釋不通的地方,是吧?」姚鳴月問道,她沒有理會秦濯的話。
「整個視頻都是。」秦濯回應(yīng)道,「這件事......完全不合常理。」
「因為你從來沒有見過舊神覺醒的事件?!贡绕鹎劐?,姚鳴月沒有絲毫的害怕,但她已經(jīng)把一些認(rèn)真放到了臉上,「在普通人的眼里,這絕對是不合常理的事情,但是如果把普通人視線之外的事物算上、如果把舊神對于人類的影響算上,那么這件事就是合情合理的了?!?p> 「在我們?nèi)俗友壑??!挂Q月補充道,她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墻壁,「而且,我也的確感受到了......近似于舊神的氣息,所以我們可以合理地解釋這件事對吧?!?p> 「難道說,舊神覺醒會使普通人狂暴嗎?」秦濯有點不安地問道,他下意識地開始擔(dān)心姬華貞和秦漣。
「不,覺醒對于普通人而言幾乎不會有影響,這只不過是舊神醒來了而已?!挂Q月回答道,「不過舊神本身就說不定了?!?p> 「所以說?」
「可以初步推斷,這個舊神有著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心智的能力,起碼能夠使人狂暴,喪失道德感什么的吧。」姚鳴月說道,「從現(xiàn)場來看,那個舊神應(yīng)該還沒有完全覺醒,或者只不過是一個低級的舊神,不過可以肯定對于普通人而言會很麻煩就是了。」
「是......嗎?」秦濯簡單地回應(yīng)了一句,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他找不到任何更好的話來與姚鳴月接著討論這件事。
「推斷而已,還不能肯定?!挂Q月說,「而且我從這里感受到的,只不過是近似于舊神的氣息。是不是真正的舊神還不能肯定,你也感受到了吧?」
「很模糊?!骨劐卮鸬?,「怎么說......我還不太習(xí)慣......也還不怎么知道如何分辨?!?p> 「憑感覺罷了,沒有什么技巧?!挂Q月說,「就像是品酒師品酒一樣,全靠感覺和經(jīng)驗,慢慢地你就會習(xí)慣了。」
說完后,她補充了一句:「還是個菜鳥,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錯了。」
「那么,我們現(xiàn)在?」秦濯問道,他咨詢著姚鳴月的意見。很明顯,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
「先等一下?!挂Q月轉(zhuǎn)過身,用手勢示意秦濯不要沖動,盡管秦濯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做,「這種事情以后會經(jīng)常發(fā)生的,現(xiàn)在就開始沖動是找不到什么結(jié)果的,舊神留給我們的線索只有氣息?!?p> 「嗯......」秦濯應(yīng)了一聲,但他想起來了自己還有要說的話。
「再仔細(xì)觀察一下吧,這個案件應(yīng)該也只是舊神計劃的一小部分,我們得不到太多東西的?!挂Q月說。
「不......那個......」秦濯支吾地說,他醞釀著措辭。
「什么?」
「那個......我覺得不止這些?!?p> 「什么?」姚鳴月轉(zhuǎn)過頭來,「你還想說些什么關(guān)于你感受到的?」
「找你之前......我還......看到了一些......」
「看到了?」姚鳴月的語氣中帶有一絲驚訝,她轉(zhuǎn)過身來,「你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一個人?!骨劐f。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