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么?”
“哦,看來我猜的沒錯啊,你們早已經(jīng)知道我的存在了?!?p> 我冷聲笑道,手中緊握的血紅色長槍向她的脖子靠了一下,一滴殷紅的血液順著槍尖流下。
“不要輕舉妄動哦,讓那群人全部都坐下,否則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可不知道哦?”
“大家,先都坐下吧?!?p> 站著的人們緩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仍然緊緊地握著拳頭,極力克制著自己想要沖上去的欲望。
“看來,這是有恃無恐呢?難道是因為,你也是精靈嗎?”
我輕輕一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能力,但是我手中的這把槍,名字叫做刺穿死棘之槍,連接著死亡,被它刺中的人,會被直接判定為死亡哦?”
面前的紅發(fā)蘿莉抓緊了椅子。
她不敢賭,不敢拿自己的能力去賭自己能夠抗得過那個只要被刺中就必定會死的什么……貫穿死翔之槍。
該死,殉道者的天使難道不應該是長刀和那把奇怪的劍嗎?怎么又多出一個“貫穿死翔之槍”?
“你想要什么?”
“啊……這個仔細的算來,應該是你們的事情吧?”
我歪了歪頭,道:“我有一把寶具掉落在外面了,它的名字叫做萬戒必破之符,能夠破除所有的規(guī)則,包括某些我也不知道的規(guī)則能力,如果被某些人取得,又恰好得知了它的能力……會怎么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自己的天使都看不好,求別人幫忙就是這個樣子?”
“啊……我這可是沒有在求你?。俊?p> 我笑了笑,道:“如果可以的話,這個應該是……威脅吧?或者是……命令?該死,此世之惡一沉寂,我都沒有可以參考的對象了。你就姑且算作命令好吧?”
“這樣的話,我可不會接受啊?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幫你做這種事情的?!?p> “還真是……有些頭疼啊……”
我揉揉腦袋,收回貫穿死翔之槍,道:“那么,你怎么才會愿意幫我呢?”
蘿莉嘴角微微上揚,道:“我再給你安排一場和士道的約會怎么樣?”
“嗯……”
究竟該怎么做?
上次此世之惡同意了,那么這次它應該也會同意吧?
更何況,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問那個少年……
“那么就這樣吧,明天早晨,還是在那個公園等他?!?p> 看著我輕輕走遠,離開了佛拉克西納斯,五河琴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在剛才那貫穿死翔之槍的槍尖上,她確實感到了死意。
如果這一槍下去,自己真的會死!
只不過,這波血賺??!
五河琴里輕輕一笑,看向了屏幕,殉道者的情緒,在剛才出現(xiàn)了變化。
原來,也不是沒有感情的人?。?p> 我走在街上,捏著下巴。四周安靜地很。
此世之惡沉寂之后,已經(jīng)沒辦法回答我的任何問題?,F(xiàn)在的一切事情都要靠我自己來解決。這種迷茫而無力的感覺……
不知道為何,我突然想起了那個少年。
“為什么要聽命于那個所謂的此世之惡?這樣的你真的算是在活著嗎?不管他怎樣的命令你都會遵守嗎?”
這就是……真正活著的感覺嗎?這種迷?!媸窃愀馔噶?。
“殉道者小姐,午安。”
就在我微微愣神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jīng)站在我面前,黑紅相間的哥特式長裙,白得有些病態(tài)的皮膚,一紅一金的異色瞳孔,似乎還有時針在轉(zhuǎn)動。
明明是極其保守的服裝,卻穿出了滿滿的色氣。
等下,我好像也沒有資格說她吧?和我的皮膚比起來,她的皮膚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了啊?
不過,既然她都這么禮貌的打招呼了,我總不能失禮吧?
“午安……呃……”
“殉道者小姐真是可愛呢,一點也和傳聞中不一樣?。俊?p> 她輕輕一笑,道:“我是第三精靈——時之精靈,時崎狂三哦?”
“時崎狂三……”
我默念了一遍,道:“那么,狂三小姐,您找我是來做什么呢?”
“阿拉……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啦……”
時崎狂三笑了笑,道:“我想向殉道者小姐借一樣東西?!?p> “什么東西?”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啦,就是您的命,等我用完就會還給您的?!?p> “我的……命?”
我皺了皺眉頭,要了命,還怎么還給別人?
這是……想要殺我!
“呵呵,終于反應過來嗎?出來吧,我們!”
地面上出現(xiàn)大團的陰影,數(shù)十個一模一樣的時崎狂三從陰影中躍了出來,一模一樣。
“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你這樣的招式,只是為了緩解自己的無力和孤獨的恐懼的招式而已。”
“可不要怪我欺負你哦,三十打一,畢竟殉道者小姐實在太強了嘛?”
一長一短兩把燧發(fā)槍出現(xiàn)在時崎狂三手中,朝著我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扳機??偣擦鸯莅l(fā)槍,硬生生營造出了機槍掃射的感覺。
只是……
“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
雖然燧發(fā)槍的子彈是靈力子彈,但是在號稱最強防御的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之下,還是不值一提。
連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的一層都打不破。
輕輕一甩,地面出現(xiàn)一堆骷髏,手中握著巨大的白色骨刀,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數(shù)目。
“這是龍牙兵,倒也不是什么厲害的東西。不過數(shù)目總共有900個,現(xiàn)在是30對一,不要說我欺負你?!?p> 其實,我本來是想用吉爾·德·雷的魔道書的,只不過那些海魔的形象實在太挑戰(zhàn)我的底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美狄亞的龍牙兵。
這些龍牙兵的話,子彈最多在身體上穿個洞。對它的行動沒有影響。
“哎呀呀,還真是被小看了呢……”
時崎狂三舔了舔槍口,一圈暗紅色的光暈輕輕散開。
食時之城!
所有的龍牙兵都被束縛在了原地,沒辦法動彈,輕而易舉就被敲爆了腦袋。
我招了招手,三十個金色的光圈在我背后出現(xiàn),各種兵器從光圈中伸出了頭。
輕輕揮手,三十把寶具從巴比倫之門中射出,地面仿佛被轟炸機轟炸一般,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
雖然并不知道王之寶庫中大部分寶具究竟怎么使用,但只是單純地通過巴比倫之門當做投擲武器扔出去,便會有很大的殺傷力了。
“哎呀呀……居然這么任性……如果不是人家在見你之前就引發(fā)了空間震警報的話,會死多少人???”
時崎狂三渾身沒有一點傷痕,哪怕是靈裝也沒有蕩上一點灰塵。
難道……她就這么強?
不可能,如果她真的那么強的話,剛才又為什么對我的熾天使七覆圓環(huán)毫無辦法?
我瞇起了眼睛,恐怕,她是用什么卑劣的手段躲過了我的攻擊。
“無聊?!?p> 我冷笑一聲,一把長得過分的太刀出現(xiàn)。
“阿拉……殉道者小姐也太自大了吧?居然使用一把野太刀和人家比試……”
日本的主流武器是小太刀,所謂的野太刀,刀身極長,用起來很不方便。
只是,巖流便是將一擊必殺發(fā)揮到極致的刀術(shù),而野太刀的刀身極長,又剛好彌補了巖流的缺點。
我的手握著太刀刀柄,沒有一點動作。
巖流將就后發(fā)制人,拔刀斬是巖流最出名的刀術(shù)。無論是燕返亦或是虎切,無非都是拔刀斬發(fā)揮到極致的一種刀術(shù)而已。
只不過,對付這種存在時,僅僅使用巖流的刀術(shù),未免有些力不從心。只有融合自己的靈力,才能夠發(fā)揮出巖流真正的威力。
“出來吧,刻刻帝!”
巨大的時鐘聲響起,古樸的金色時鐘出現(xiàn)在時崎狂三身后,在時鐘邊緣,有黑色的魔力流動,顯得更加詭秘。
只不過,這一切都沒有辦法對我造成絲毫影響。我所理解的劍術(shù),與日本通常理解下,傳承自宮本武藏的“萬物為劍”不同,是“劍為萬物”。講究一個人的心境。是為止水狀態(tài)。
而止水狀態(tài),能夠?qū)χ車氖挛镉懈用翡J的感知,這也正是一擊必殺的巖流的發(fā)動條件。
“刻刻帝,一之彈。”
黑色的靈力從羅馬數(shù)字Ⅰ中流出,進入燧發(fā)槍中,時崎狂三緩緩抬起燧發(fā)槍,對準自己的腦袋。
砰!
我微微一愣,這是打算……自殺嗎?
下一秒,時崎狂三連同她身后那巨大的時鐘虛影,全部消失!
瞬間移動?
一陣危機感從身后傳來,憑借止水狀態(tài),以及極為強大的感知力,幾乎在一瞬之間,風向、時崎狂三的速度、進攻方向、進攻力度都已經(jīng)被判斷了出來。
得手了!
時崎狂三輕輕一笑,那把代表“分針”的極長的燧發(fā)槍已經(jīng)離我的后腦勺不足一米。
如果是在這樣近的距離,根本沒辦法通過太刀來格擋,更不用說殉道者使用的還是長度極長,很難回防的野太刀了。
燧發(fā)槍已經(jīng)接近腦殼,時崎狂三的食指輕輕下壓。
這一次,就決定勝負了。
野太刀微微向外伸出了一寸,冰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逆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