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兮洛,一提起這個名字,在這皇都城,恐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
并不是賢名遠(yuǎn)播,而是眾所周知的惡名昭著。
凌兮洛,剛繼皇甫家成為第一世家的凌家千金,排行第二,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嫡出小姐,有著讓別人夢寐以求的身份,卻是殘害手足,嫉妒成性。
活生生的氣死了,最疼愛自己的爺爺不說,更是親手殺了對她忠心耿耿的婢女,可就是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卻在今天,即將嫁給當(dāng)今賢名遠(yuǎn)播,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
金瀾國乃至整個玄螢大陸,都是以武為尊,皇權(quán)及次,說得更為簡單粗暴點(diǎn),你有權(quán)不可怕,你有強(qiáng)大的魂力,才是真正讓人畏懼。
而這即將位臨太子妃之位的凌家二小姐,卻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草包一個,膽小懦弱,空有一副絕世容貌,卻毫無半點(diǎn)可用之的魂力。
就是這樣一個廢物,卻是能讓冷血無情,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百般疼寵,百般呵護(hù),能讓文武雙全,貴為金瀾第一美男的太子殿下傾心不已,甚至不惜以太子正妃之位,許以十里紅妝,珠寶百箱,親口許諾,迎娶為妻。
這是何等的尊榮,至少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這是她們傾盡一輩子,想要得到卻求之不得的幸福。
而攝政王,更是為她放棄那唾手可得的至尊之位,帶兵隱退邊疆,征戰(zhàn)沙場,無召,不得歸京。
盛大的婚禮,豪華的仗隊,俊美的丈夫,這是多少女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可對于此時此刻一身血紅,匍匐在地,毫無尊嚴(yán)的凌兮洛來說。
這,不過是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十里紅妝,珠寶百箱,許以妻位,共享榮華。
附以美好愿望的江山畫卷,成了一紙空談,曾經(jīng)信誓旦旦的??菔癄€,最后也只不過是漸行漸遠(yuǎn)的一場美夢。
看著互相依偎在一起的兩人,凌兮洛的心,就像是有人端著一把匕首,一刀又一刀的刺進(jìn)那最疼最脆弱之處。
伸手輕輕的抹掉嘴角的血,看著眼前一身紅裝的男人,千言萬語的質(zhì)問,最終卻只是化為一絲苦笑,一雙妖嬈至極的紅眸,除卻深入骨血的恨意,再無其他。
“洛兒,攝政王進(jìn)京了。”親昵的呼喚,一如既往的溫和,可對于凌兮洛來說卻是字字誅心,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端著一副溫和的面容,說著動聽的話語,親手破開她的肚子,取出了她剛剛成型孩子。
親手撬開她的唇,割掉了她的舌頭。
親手一根一根的剔掉了她腳上的骨頭。
親手端著淬了毒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剝掉她的面皮,給她的好妹妹做成了骨扇。
親手帶著所謂的罪證,帶兵滅了她凌家滿門。
親手將她剛剛出生的弟弟,丟入蛇窟,讓萬蛇啃食。
現(xiàn)在,又要親手送她入地獄,這便是她凌兮洛,傾盡一切所愛的男人。
“妹妹,攝政王一聽到你凌家被滅門的消息,可是趕了三天三夜的路,特意來安慰妹妹呢!”依偎在墨殤璃懷中的女子,巧笑嫣然,手指卻不停的在男人的胸膛處畫著圈圈兒,動聽的嗓音比那黃鸝還要悅耳幾分,與她竭盡全力的嘶哄聲,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便是她凌家寵愛有加的養(yǎng)女,凌雨淇。
“妹妹要不要見見你的攝政王?”凌雨淇再次開口,眼底卻是一片猩紅嗜血,曾經(jīng)凌家的掌上明珠,如今卻被她狠狠的踩在腳下,如何叫人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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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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