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到了一家酒館,這酒館就是陳勁之前撒瘋的酒館。
他坐在酒館中,叫了酒菜,在等人。
大約巳時一刻(九點十五分左右),有人來了。
慢慢的進了酒館,然后慢慢的坐到陳勁的對面,再慢慢的對著陳勁一笑。
此人身高六尺(一米七五左右),體型壯碩,一雙手的關(guān)節(jié)粗大,看起來是個干體力活的好把式。
此人陳勁已經(jīng)見過,正是那攤位老板。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标悇沤o他倒了一碗酒。
“湊巧,湊巧,只是喜歡喝幾杯而已?!崩习寤氐?。
“不知如何稱呼?”陳勁又問。
“免貴姓張,單名河,不知該怎么稱呼兄弟?”老板也問了回來。
“在下姓陳,單名勁?!标悇呕氐馈?p> “陳勁兄弟何時來的黎元鎮(zhèn),為何又對張家這般感興趣?”張河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張口就問。
“我算是張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前些天張家治喪時來的,沒想到碰上這么一檔子事,所以就想了解一番緣由,畢竟我這人心有隱疾,不將一件事追究個清楚明白,這心口啊,就堵得慌。”陳勁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般啊,那可真是為難兄弟了,張家這時一時半會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我看兄弟還是去找個大夫去了這心疾吧。”張河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得出陳勁這張口即來的胡謅話,所以他也不客氣的戲謔起陳勁。
“哦,難道張兄知道哪有大夫能看我這心疾?”陳勁借坡下驢,將話搭上去。
“這個……我卻是知道一個,就在隔壁雷巖鎮(zhèn),那兒有個大夫醫(yī)術(shù)確實挺高明的,至于心疾,那得看那位大夫怎樣說了?!睆埡铀坪跽娴木驼J真思慮了這么一個問題。
“哦,我還以為張兄便是此中翹楚呢,卻不曾想這周圍……還真是臥虎藏龍啊?!标悇乓荒樀某泽@。
“哈哈哈,大賢皆隱鄉(xiāng),繁華無圣賢?!睆埡雍肋~一笑。
“此言極對,極對也。”陳勁附和道。
“借了兄弟一口酒,我就送兄弟一句話,如何?”張河接著又說道。
“嗯?不知張兄有何高見?”陳勁接茬道。
“高見不敢當,只是一點小建議?!睆埡訑[手。
“還請張兄賜教。”陳勁正色拱手。
“張家水深,莫探渾水?!睆埡右惨槐菊?jīng)的說道,“言盡于此,只看兄弟自己把握了?!?p> “嗯……多謝張兄,請?!标悇偶僮鞒了迹缓笤俳o張河倒了一碗酒水。
“多謝,家中夫人叮囑我,喝酒莫貪杯,這一碗喝完就算了?!睆埡有χf道。
然后兩人就是碰碗,接著一通牛飲,都將手中的酒水喝下了肚子。
“這張家的渾水有多深?張兄知曉嗎?”陳勁一副按耐不住探索的表情。
“兄弟,你真的想聽?”張河無奈的看著陳勁。
“嘿嘿,就是聽聽,我也知曉事不可為,但就是好奇,你也知曉我這心頭的隱疾,就是安耐不住這些隱秘的探究,前些年還去了羅浮山,可惜啥也沒有探究到,唉,我這心啊就更痛了?!标悇刨v賤一笑,然后再給張河倒了一碗酒。
“別,這酒就不必了,再喝一碗,非得被我家娘子打折了腿?!睆埡犹撎摰膿趿藫蹶悇诺咕频膲?,但是那酒還是倒進了酒碗之中。
“誒~~(拉長音),嫂子肯定會體諒張兄在外勞累的辛苦的,怎么會怪罪張兄呢,而且我有一個小法門,能夠?qū)⑸砩系木莆恫刈?,到時就算是清源妙道真君的哮天犬也問不出來,張兄且放寬了心去喝?!标悇艅窬频馈?p> 其實這主要也是這個張河有喝酒這個心,否則以修行者心志之堅定,不管任何人勸說都不會有任何的用處的,不喝就是不喝,這是原則。
“真的?”張河一聽,這就來勁了。
“自然是真的,若是張兄將張家之事與我一說,我便將這個法門贈與張兄,如何?”陳勁接著又說道。
以修行者的手段自然是可以將體內(nèi)的酒都逼出體外,但是這樣喝酒還有什么意義,所以修行者一般都不會做這樣的事的,都下了肚子的東西怎么能隨便吐出來,而陳勁所謂隱藏酒味的手段也是一種簡單的激發(fā)體內(nèi)快速分解消化酒精的酶罷了。
“嗯……”張河陷入沉思,然后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后又點點頭,看來他的內(nèi)心正陷入天人交戰(zhàn)之中,“行,只是這張家之事也不過小事,我卻拿來與陳兄換了一個法術(shù),有些不地道,那等下我也給陳兄一個法術(shù),算是交換,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那張兄你可是吃虧了啊?!标悇耪f道。
“不吃虧,不吃虧,怎么會吃虧,陳兄也莫要推辭,若是陳兄不接受我的法術(shù),那張家之事,我也不會說的?!睆埡訉⒛様[正,說道。
“……那我卻之不恭了,多謝張兄了?!标悇乓舱墓笆帧?p> “那我且與你說道說道了。”張河擺擺手,一邊表示無妨,一邊設(shè)下了一層幻術(shù),能夠讓普通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并且會主動避開他們這一桌。
“請?!?p> “這張家實為龍虎山張家的一個分家,曾在川蜀也是聞名一時,但是后來家道中落,其中緣由……與那兒和那兒有關(guān),我不便多說,張家因為這兩個地方,家中的后輩都不在擁有修行資質(zhì),在沒有后輩延續(xù)的情況下,亦無有真仙支持,張家自然就很難再昌盛下去,只得黯然下場,成了如今這么一戶地主張家,為富不仁者張家。”張河感嘆道。
張河說這話時,還指了指天,指了指西邊,這意思就是天庭和西天了。
陳勁聽完,再對比之上從離正處得來的信息,這兩者之間,簡直天差地別,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我之前從一人口中得知,這張家祖輩中出了個佛門弟子,怎么和張兄你這……南轅北轍了?”陳勁說出自己的疑惑。
這種東西反正就不必藏著掖著了,否則自己腦補出來的又都不對。
“這事啊,嘿嘿,就是因為這個佛門弟子,張家才成了如今這副模樣的。”張河臉色奇怪的笑道。
“還請張兄明言?!标悇旁俚咕?。
“行,我今天就豁出去了,將這事也與你說說。”張河大手一揮,大氣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