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勁聽了離正所說,愣了愣,然后面色急轉(zhuǎn)微笑:“不知是葛洪老師何處所留之道功?”
因為離正提起自己是葛洪的傳人,所以陳勁就將自己對葛洪的稱呼改換了一下。
因為他說是隔代傳人,所以這便不是一代一代的師承下來的了,而是中途在某個山溝溝中獲得的傳承,或者遺留的石刻之類的。
每一個神仙人物都喜歡游歷天下,在各個名山大川留下自己的名字,甚至開辟洞府暫住,然后留下自己的些許傳承,或者一些寶物丹藥之類的,總之就喜歡給后人留點好處,就算是住在名山大川的房資了。
離正笑道:“貧道曾是遷徙于交趾之民,貧道是從交趾的一座無名山中獲得的,還得了些許葛洪仙翁所留的丹藥,貧道能夠修得如今之功,全賴仙翁之所賜,十年前,貧道從交趾歸于中原,便去參拜了葛洪仙翁仙蛻之仙墳,可惜未能見到葛洪仙翁之傳人,如今能夠見到道友,真是三生有幸啊?!?p> 離正將緣由說了一遍,陳勁對于葛洪的生平也是知曉的,至于交趾,這個交趾便是現(xiàn)今的越南省北部地區(qū)(本世界,越南已被劃入華夏)。
而在歷史上,葛洪的確有去交趾的想法,但是是否去了歷史上并沒有詳細(xì)的記載,不過既然其為神仙人物,那么去交趾也不過是在天上飛半天的事,
所以離正還真有可能是葛洪的隔代傳人。
“那我是要厚顏稱呼你一聲師弟了啊。”陳勁接著拱手笑著說道。
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的,總之看著就讓人覺得尷尬。
“那貧道便見過師兄了?!彪x正也是笑著回應(yīng),他的笑卻是很真誠,似乎真的就將陳勁當(dāng)作同門師兄了一樣。
兩人就這么認(rèn)親了,所以這場合作,他們便有了更多的理由合作了。
而后兩人又說了幾句寒暄的話,但是都沒有讓對方真的出示自己的身份證明來,畢竟兩個人看起來都是心里有鬼之輩。
離正說話很是圓滑,陳勁也是不差,所以兩人交流也沒有多少阻滯,似乎真的就高高興興的來了一場師兄弟的交流。
兩人在聊了半個時辰后,離正找了個借口就從陳勁的“熱情”交流下離開了房間。
離正剛一離開,陳勁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消失殆盡,只剩下冷冷的不屑。
而離正將屋門合上后,也是只剩下滿臉的冰冷。
兩者都沒有真心對待對方,兩人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對待對方的,畢竟都不是什么好人……
陳勁對于離正的話是不大相信的,畢竟陳勁自己都在說假話,那么他也不能保證別人會不會對他說假話了。
默默在床上重新凝神打坐,也沒有再多做思考,他準(zhǔn)備在這個時代凝聚五氣真元,成就定神境,所以他現(xiàn)在也要多多積累混元氣,多多蘊(yùn)養(yǎng)自己的精神,為凝聚五氣真元做好準(zhǔn)備。
……
一夜過去,有雞報曉。
陳勁其實并不需要這所謂的公雞打鳴來知曉天明,他自己的腦中就有著自己對于時間的度量,精準(zhǔn)度還在現(xiàn)代的電子鐘表之上。
嘟嘟嘟……
三聲敲門聲,是侍女來了。
“少爺,您的早飯,我給您送過來了?!笔膛谖萃庹f道。
“進(jìn)來吧。”陳勁道。
“是?!?p> 隨后侍女就推門,提著盛放著各色早餐的食盒進(jìn)了房間。
“今天吃什么?”陳勁隨口問了一句。
“和昨天一樣的,少爺?!笔膛贿厡⑹澈兄械脑绮头诺阶雷由?,一邊回應(yīng)道。
“又是粥啊,算了,你自己吃吧,我今天出去吃。”陳勁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早餐,然后一擺長袖,就直接往屋外去了,即使侍女想要攔住也來不及。
陳勁的速度又豈是侍女可比的,所以陳勁走出屋門幾個眨眼就直接消失在侍女眼前了。
侍女想追都追不上,只能看到一抹衣角倏然消失,然后人就徹底不見了。
……
陳勁輕輕抖了抖臉上的肌肉,將自己的外貌做了不大不小的改變。
做了改變后,就算是最為熟悉他的人也只會覺得他與原來的那人的樣貌長得相像而已,無法說他就是張君寶。
不過這種樣貌的改變僅僅是面目肌肉的扭轉(zhuǎn),并不是根本性的動刀子,所以只能維持一個時辰,過了一個時辰后就會恢復(fù)原本的樣貌。
當(dāng)然,陳勁也可以直接給自己施加上幻術(shù),讓任何人看到他都覺得他不是張君寶就可以了,不過這種幻術(shù)對張君寶的熟人并不管用,而且這個鎮(zhèn)上能夠看穿幻術(shù)的高人還是有不少的,所以還是改變面部肌肉來的好一點。
清晨的黎元鎮(zhèn)并不安靜,畢竟農(nóng)民們都是這時候下地的,還有那些上工的人,也是這時候起床出門的,因此這時候的黎元鎮(zhèn)的一些街道上已經(jīng)擺了不少早點攤子。
陳勁就循著鼻子嗅到的香味找到了一條全是早點攤的街道。
然后陳勁就專門尋著人多的早點攤而去。
他不止來吃早飯,還要來打聽一些消息,有關(guān)于張家的消息。
畢竟昨晚的事鬧得那么大,整個鎮(zhèn)子的人肯定都知曉了。
而平民老百姓的樂趣就在侃富貴人家的八卦了,這張家在黎元鎮(zhèn)就是富貴人家,所以這街邊小攤肯定不乏八卦張家的人,尤其是人多的時候,那么一群人就覺得法不責(zé)眾,膽氣十足,就會口無遮攔,知道的東西肯定也不會再藏著掖著。
陳勁找了個三缺一的四方桌,然后大屁股一懟,就懟在椅子上,大大咧咧的沖著小攤老板喊道:“三哥,一碗酸辣湯,五個饅頭?!?p> 陳勁口中的三哥就是老板了,這是他聽周圍人說話得來的,而語氣也是簡簡單單就其他人口中模仿來了,這本就簡單嘛。
“呦呵,大兄弟,這飯量可以啊,干什么滴???”老板一聽這話,就立馬笑問道。
“搬磚的,搬磚的,就是出點死力氣?!标悇庞檬炀氂值氐赖拇ㄊ穹窖曰貞?yīng)道。
“那是得多吃點,來你的酸辣湯?!崩习逡艘煌胗旨t又黏稠的糊湯放到陳勁面前。
這糊湯也是陳勁專門選這家的原因,陳勁喜歡吃糊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