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人就像胃疼,抽搐的每一下都讓你知道是在喜歡,無法計算的范圍,不能預(yù)計的出現(xiàn),就連那疼的頻率都是在提醒你對他的無可救藥…
后來,后來啊,就這么的不論早晚的遇見了他,都只是剛剛好。
簡單的生活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一個人吃飯,上課,偶爾的停留。平淡無奇的有些枯燥無味,生活的出其不意總是能給人帶來意外的驚喜,有時也可能是驚嚇。
每周一次的晚自習(xí),不可避免,無法逃脫,被簡單稱之為“黑色星期三”,隨便拿了一本不知看沒看過的書拖著慵懶的步子在上課鈴應(yīng)聲響起邁入教室門,無所謂的找了個靠后排的位置坐下打起了盹。
不知多久,旁邊有人用手肘懟了她一下,簡單茫然睜開眼睛抬頭看她,是個還算熟識的女生。
良久,女孩低低的問了一句:“可以幫我要一下你前面那個男生的聯(lián)系方式嗎,拜托,拜托嘛?!?p> 簡單有些發(fā)懵。
當(dāng)然,坐她前面的男生她并不認(rèn)識也沒印象,雖然一起上了快兩年的自習(xí)。
抬頭,就看到了眼風(fēng)肆意的少年。那個人身姿挺拔地側(cè)身而坐,側(cè)臉剛好暴露在簡單眼底。
他穿黑色高領(lǐng)毛衣,額前有碎發(fā)擋眼。
這是簡單對拾一的初印象。
那天晚上的事發(fā)生的有些不真實也有些戲劇化。她最終還是幫了那個女孩,即使過程不是很美好但目的是達到了。
簡單懶懶的窩躺在陽臺的吊椅里,側(cè)目看向那個在客廳忙碌的男人。眼微瞇,嘴角不自覺向上揚起,一臉的滿足。
像極了飽餐懨食的貓。
想起當(dāng)時的他,簡單有些發(fā)笑。
許是女孩的話過于懇切,簡單抽手打算拿張紙,可貌似來時過于匆忙她除了本書手邊空空如也。
微怔,她轉(zhuǎn)過頭向后排的男生說了句什么,男生隨手遞了三支煙給她。簡單轉(zhuǎn)身在其中一只煙身寫了句話。用手戳了戳前面人的背遞給了他,他側(cè)過身,微楞了一下接過簡單手上的煙。
簡單看著前面的人拿過那煙看了之后方到一旁再無其他動作,眼下一冷,隨即又拿起一支,
和之前一樣遞給了他。
然,男生一樣的動作后,仍無動于衷。
三支煙都送出后,簡單偃旗息鼓。一臉無奈的朝身邊的女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巧合也好,處心積慮也罷,終究還是沒有逃得過。
那晚只是未完待續(xù)。末了,簡單問后排的男生要了他的微信號。回去的路上加了他一路,結(jié)果斐然。
后來,她在驗證區(qū)打了一行字:“其實,我想要的是你旁邊那個男生的聯(lián)系方式,迂回路線,求幫忙!”
果不其然,這一次他秒加。之后兩個人的聊天就有點匪夷所思了。
???:“”
在后來,你問過拾一:“你為什么喜歡我。”
他滿嘴跑火車,隨口回答:“你長得好?!逼鋵嵎且?,除了一雙眼,你長的也就一般,嚴(yán)格來說連個小家碧玉都算不上。
之后,你也就沒有在問。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無法碰觸的城,城里住著心上人,兩人之間或生離或死別,有多少人敢于回首過去,直面那一段心碎欲死的過往?
大多數(shù)人選擇將遺憾變成遺忘,而我也是其中一個。但我敬佩那些敢于直面過往的人,他們才是真的勇士。
“我的人世間,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人,叫拾一?!?p> 后來,你像那輪彎月而我是那拼了命離開你的笑話,愚蠢的書寫著這殘存的悲哀。
十九歲的年紀(jì)有時候幼稚的令人匪夷所思,在后來長達十一天三小時五十二分零八秒的數(shù)次聊天里,簡單奇跡般的在沒有見到過拾一一面。
古城的天氣調(diào)皮的像個孩子,前一秒還是晴空萬里,后一秒就是劈頭蓋臉的雨不要錢似的砸下來。
剛下過雨,窗沿上的水珠“吧嗒,吧嗒”墜在窗臺上。簡單又些不太喜歡這樣的天氣,總是覺得抑沉沉的心情也跟著落下了。
簡單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拾一聊著天,又盯著窗臺上的水漬出神。
拾一:“我等會兒去找你?!?p> 簡單看了眼手機上剛過來的消息并沒放在心上,他每次都說來找她,卻沒一次真的成行。
幾時,對面樓的小哥哥唱起了歌,簡單伸長脖子向外看去,十九點一刻,窗外結(jié)滿雨滴的蛛網(wǎng)后現(xiàn)出一個少年來。青澀的拾一站在夾竹桃樹下,肆意盛開的桃花里少年的臉過分的張揚,穿一件白色長袖襯衫,雨后黃昏的光暈將他籠罩的有些陌生的好看。即使認(rèn)識不滿兩個禮拜。心中卻油然而生的有種似是故人來的感覺。心情也隨著他的到來好了許多。
“簡單”,他甩甩手里的傘,走到門口喊我。
其實不用他喊我也知道站在門口的人是他。
出了門,自然而然的走到他左手邊,動作熟稔的像是重復(fù)過千百遍。深秋的夜晚來的要早些,道路兩旁昏黃的燈光暈染著雨。黑色的雨傘很大,我們走的很慢,也靠得很近。
也許,和這個人的距離,是我喜歡上雨天的唯一理由。
余光掃過旁邊的人,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扣的一絲不茍,表情冷峻的像個劍客。
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并肩走著,也不覺尷尬,很多像熟識的老友。
走過兩個街區(qū),正好是八點四十五。公交車來了,拾一收傘,將一只手蓋在我的發(fā)頂,快速拉我上車。雨水打在車窗的玻璃上,透著光跳動著一絲喜悅。
那時的我天真的向往,我們能一直共傘走過沒條下雨的街。
忘了在哪看到過這樣一句話。
“夜闌臥聽風(fēng)吹雨,鐵馬是你,冰河也是你。”
那是覺得這句話太過中二,現(xiàn)在想來倒是應(yīng)景應(yīng)人。
那天的見面不算很成功,從頭到尾說了不過三句話。
拾一送簡單到樓下,看著她好一會才說:“上去吧,早點休息?!?p> 簡單也只是回了他一句:“嗯,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再見?!?p> 一句多余的話都沒給對方留,許是一個人太久的緣故。
就這樣,一場不算浪漫的見面,在淅瀝的雨幕里畫上句號。